大腦是我們身上其中一個重要的器官,我們得依賴它正常的運作來度過每一天。然而我們鮮少會花時間來審視一下,我們是如何使用我們的大腦。現在就讓我們解析一下它一天的作息。
早上每當我們一起床,我們的注意力就開始向外延伸。陽光從門簾的縫隙照射到眼睛,耳朵也聽到窗外的鳥叫聲。我們起身下床,進到洗手間,用水洗臉時,臉上感受到水的涼意。當我們在準備早晨的咖啡時,我們的鼻子聞到濃濃的咖啡香氣。吃早餐時,我們的舌頭的味蕾也品嚐著食物的美味。這時我們的大腦在扮演什麼角色?每當我們清醒時,我們就從五官與外在的接觸來感知外在的世界,大腦則不停地處理著從五官傳遞進來的資訊,做出必要的判斷,算計和決策。
當我們忙碌於工作時,我們專心於許多的任務,一天中也會與不同的人互動,大腦變得更加的忙碌。而每當我們感到壓力大的時候,我們不由自主的產生緊繃感,使我們變得躁動不安,並且充滿著焦慮。
到了一天的結尾,我們已經筋疲力竭了。回到家坐躺在沙發上,我們放鬆了起來。這時我們的思緒卻開始遊蕩起來,大腦彷彿不由自主般運作,胡思亂想了起來,一下子想到過去發生的事情,一下子又開始幻想著未來。而通常當我們的思緒無法連貫時,擔憂和傷感就會在我們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到了深夜,我們感覺到了睏意,躺在床上不一會兒,就沉沉地睡著了,經過一整天的工作,大腦終於可以得到真正的休息。然而事與願違,我們熟睡的時間不長,很快地我們不由自主地將白天的情境帶到了夢境之中,白天的焦躁不安、恐懼憤怒、憂愁煩惱,都成了夢境中的畫面,在我們的腦海中一幕幕地上演起來。就這樣折騰了一個晚上,直到隔天清晨。
我們都非常熟悉上述這幾種狀態:
事實上,然而不管是在上述哪一種心理狀態,我們的大腦都無法全然地歇息,它總是坐立難安。一個有理智的人不禁會問:是否有第四種狀態,可以讓我們感到真正的平靜呢?
早在1924年,德國的心理學家Hans Berger就發現了腦波的檢測方法,也就是所謂的 Electroencephalography (EEG)。當我們的大腦神經細胞在傳遞訊息時,就會產生微量的電磁訊號,Berger發現這些被偵測到的電流,有著不同的頻率,可以對照到我們的不同的心理行為和意識狀態。
Hans發現當我們閉上眼睛休息時,頻率較慢且震幅較大的腦波會變得很明顯,他稱之為alpha波。而當眼睛睜開後,就會出現頻率較快且震幅較小的波,他稱之為beta波。而後來的腦科學家發現了更多不同頻率的腦波,例如delta, theta, gamma等,各自對應到深層睡眠,淺層睡眠和高度覺察的心理狀態。
我們著手研究以Mr. ESP智能頭戴來擷取大腦的電磁訊號,並且轉譯出幾個關鍵指標和簡易的圖表,來呈現心理狀態的改變。
第一個指標是平靜度,其衡量的是在安定程度,當內心不再四處遊蕩,內心停留在當下時,波形就會平緩,表示內在穩定力很高。而每當內心充滿妄念時,或感到動不安時,波形就會上揚,表示內在安定程度降低。
以上圖表為例,受測者一開始感覺到躁動不安且妄念紛飛,到後期慢慢地平靜和安定了下來。
第二指標稱作為覺察度,其衡量的是內在覺察程度,當你在注意力渙散、神遊、或認知能力降低時,波形就會變得平緩,表示覺察度不高。當感官變得敏銳、專注力提升、或意識提升的時候,波形就會稍微上揚。
在這裡可以看到受測者一開始感到心思散渙,精神不夠集中,到後期變得警覺且專注了起來。
透過平靜度和覺察度這兩個指標,讓我們重新檢視上述三種的日常狀態中這兩個指標是如何變化:
當我們忙碌且專注時,我們的覺察度會提升起來,但我們難免會有種緊繃感,甚至感到焦慮不安,心裡感到很不平靜。
當我們放鬆休息時,我們能感到內心較為平靜,但通常我們都會失去覺察,導致心思散渙,眾多念頭熙來攘往。
當我們睡著時,我們完全失去意識,覺察度就會整個降下來,時而平靜時而躁動,由不得自己。
正念(Mindfulness)一詞來自古老的靜心傳承,由佛陀在兩千五百多年前所發現並帶給世人。它源於古巴利文的Sati,其中涵蓋了許多的意義,包括保持清醒且覺察某件事物的狀態,覺知當下,平靜地去認知並接受自己心裡頭的感覺、念頭和身體上的感受。
保持正念意思是讓心保持寧靜和平穩、同時警覺且專注。與忙碌工作時的狀態不同,我們非常專注於當下進行的活動,但不產生緊繃和焦躁感;這也與休息狀態不同,我們非常的放鬆,但不讓心閒置和惰怠起來。一旦我們失去正念,我們將會在過度活躍與全然閒置這兩個端點跳來跳去,讓我們一下子過於興奮、感到壓力和焦躁,一下感到無聊、低落和沮喪。
以下就是保持正念時的大腦活動的模式,受測者能夠在平靜度和覺察度中維持很好的平衡。
保持正念,我們才能感受到平靜,喜悅與安詳。唯有持守正念,亦即無時不刻保持一顆平靜且覺察的心,我們才能夠活在當下。這可以幫助我們長時間保持創造力和做事效率,這是我們人生經驗中的巔峰時刻,也是正確的生活方式。